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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三章 乔木棉的反击

更新时间:2019-09-07 23:37:55

“我活着回来了,能再见到你真好,我的南方。”乔木棉紧紧抱住了南方的腰。


    “你身上怎么这样冰。”南方解开了自己羽绒服的拉链,将比一月前还要瘦小的乔木棉包进怀中。


    “可能是太想你了吧,想你用尽了我身上所有的温度。”


    “跟周小寒混在一起久了,连你都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了,我每天都想你,木棉。”尽管嘴上说她油嘴滑舌,可南方心里是美得很。


    “傻妞,后天就是元宵了,这两天就留在杭州过呗,到时来我家,我给你滚一锅汤圆,包你百病皆祛,百毒不侵,就当是犒劳你这一个月来的努力配合啊。”周小寒看着他俩腻歪的场景,尽管心里难受,但还是装作轻松地发出邀请。难受就难受吧,能多见她几眼,就好。


    “好啊,周大队长,到时候被我吃穷了可别记恨我。”乔木棉从南方怀里钻出头来,一改刚出机场时的阴郁,略显俏皮地怼他。


    “怨你是小狗,说好了啊,你不来的话,当心你家南方的胃被我填到炸。”周小寒迅速地揉乱了她的发,一溜烟儿跑到了接他的专车上扬长而去。其他的支教队员相互道了声再见之后,也各自离去了。元宵节降至,是得赶回家团圆了。


    他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亲昵了?乔木棉过往一个月的生命中,好像没多少自己参与的痕迹,南方心情复杂地用手指帮乔木棉理顺被周小寒揉乱的发。


    “木棉,等回家后跟我详细说说你的支教生活吧,前段时间咱们只通了几个电话,我都没好好了解你在那边的生活到底好不好。看你这又黑又瘦的模样,明年我实在不忍心让你再跑去非洲吃苦啊……”


    “你嫌弃我又黑又瘦了啊?”南方一问起支教的事,乔木棉就忍不住想起那两起险些让她丧命的人为事故,想起多吉死前那鲜血四溅却又好似终于从人世解脱的模样,她顿觉气血不畅,脑中好像有一把锤子敲打着她。这是发烧的前兆,乔木棉自己清楚。


    “小的宝贝你还来不及,哪敢嫌弃你啊。我这不是关心你嘛。”回应南方的只是毫无中气的几声呢喃。转眼一看,乔木棉这小妮已经累得昏睡过去。他用手试了试她的额头,心中顿感不妙,连脚踩油门的力道都加重了许多,他几乎是一路飙回家的。


    当乔木棉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的时候,她并不感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里。因为,她正睡在自己去年夏天睡过的那间房子里,房间里的装饰摆设一如往常。只是,落地窗外的场景却变了不少,那翠绿丰满的竹叶已在秋声中变黄逝去,只剩几根细枝在路灯下随风摇晃,那小林间的鸟鸣也早已在冬天临近时飞往南方。


    恢复意识之后,乔木棉感到额头传来阵阵冰凉的触感,伸出左手一摸,果真是一只降温冰袋。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,瞄一眼,已是夜里十点多,看来自己真的昏睡了很久。这时候,房门外传来了她熟悉的女声,声音的主人有两个,一个是对她一向和蔼的甘心阿姨,一个则是将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霍水。霍水?她怎么会在南方家里?乔木棉下意识地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,钻回被窝里闭眼假寐。


    “啊呀,这孩子还没醒呢……看来真是累坏了,烧得不轻啊。”甘心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担忧。


    “是呀阿姨,支教确实是一件脑力和体力并重的活儿呢,也难为她了。”听到霍水这心口不一的言语,乔木棉心中一阵冷哼。


    “看来我这碗粥她今晚是喝不下了。”


    “没事的阿姨,要不您先去休息,今晚我守着她就好。”霍水如此提议道。


    “那怎么行,远来是客,怎么能让你来守着,你去休息吧。我估摸着南方也快处理好公务了。等他一回来我就让他自己守着。”南方被急召回局里之前特别叮嘱过她,不能让霍水和乔木棉单独待在一起,甘心虽然不清楚个中缘由,但多少也能猜个大概,无非少男少女间的那点纠缠不清的事。


    “哎呀,您就别客气了,您放心,南方一回来我一准儿去休息。”霍水说着便半推半挤地让甘心出了房门,她走回房间的时候,顺带着把门反锁了,乔木棉的心也随着门落锁的声音“咯噔”了一下。


    “乔木棉啊乔木棉,我真是搞不懂,你这条命怎么就这么硬呢?我处心积虑地安排了那么妥当那么自然的意外事故,你居然都幸免于难了,那司机真是个没用的东西。悬崖边上车子撞不死你,连雪崩你也能安全逃脱,看来你这狐媚功夫也真不是盖的,周家的小少爷为了你,真tm豁得出命来。还有那个精神病,你说他当时怎么就没有死死地一把抓住你跟你同归于尽呢。”霍水坐在乔木棉的床边,一边小苹果,一边若无其事地说出了这些“心里话”。


    尽管乔木棉的心里愤怒难当,但她还是默默地忍着,尽量不让自己的愤怒显现在脸上。因为她想要看看,霍水把甘心阿姨引开之后到底想要做什么,她就不信霍水的胆子有这么大,在南方的家里就敢撒野。


    “这脸蛋儿长得倒还精致得很,只可惜在藏区待久了,皮肤是差了不少,啧啧啧。不过你猜猜,当这把锋利的刀子在你脸上割出几道疤来的时候,南方还会喜欢你吗?”她咬了一口削好的苹果,静默地把玩着手里的水果刀,脸上尽是得意之色。


    乔木棉一直在被窝里静静地听着霍水那不正常的言论,尽管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愤怒与恐惧,但霍水那几秒钟的静默对乔木棉而言真是一种痛苦的煎熬,她真怕霍水会趁大人不在,失常到在她脸上划几刀。


    乔木棉再也按捺不住了,她倏地坐起身来,故作冷静又漂亮地回了霍水一句:“我还活着,你很失望是吗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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